榆树湾故事
发表于 2024-1-7 19:13:22
读了费维光先生的书,更使我明确刘绍武先生的三部六病学说中太阳病的主方改为“葛根麻黄汤”是错误的。
刘氏认为“阳病的治则应该是“热则寒之”,“实则泻之”,故不应该用热性方剂麻黄汤和桂枝汤,治热性病。”“太阳病是实热证,需以辛凉解表,辛以发散,凉以治热,治疗是针锋相对的。”显然刘氏走的是温病学家的路子,其实质是没有读懂《伤寒论》。
从此角度来说刘氏距费氏还有一段距离。
刘氏的做法已不是在解读《伤寒论》,而是在改造《伤寒论》,“借壳上市”罢了。
所以我才说刘氏走出了《伤寒论》。
学《伤寒论》一定不要从刘氏学说入手,否则定会误入歧途!
琅夜子
发表于 2024-1-7 19:13:40
近读伤寒例中太阴、少阴尺寸俱沉,而厥阴言尺寸俱微缓,而第327条说厥阴中风,脉微浮为欲愈,不浮为未愈。可见原本的缓脉见浮即为向好,这一点能否说明厥阴病系表阴证呢?
南宫红嫣
发表于 2024-1-7 19:14:09
受益匪浅,等待更多的有识之士来各抒己见!
南宫红嫣
发表于 2024-1-7 19:14:59
医学之所以复杂,盖因为目前的任何理论都不能完美解释所有功能,病理生理。所以,说明我们还没到尽头。
理解疾病,所有的理论,都是工具,而非目的。
伤寒一经,讲的是人在感受邪气的时候,体质不同的人,治法不同的时候,疾病如何演化。知道如何演化很重要。不要割裂来看,要连起来看。
疾病也要连起来看,邪气核心在哪里,病就在哪里。表虚?邪气核心不在体表。表阴?阳在哪里?这个阴是邪气属性?那么太阳伤寒不就是阴吗?是病位?有的东西,伤寒论里只有只言片语,没有扩展开。
人体都不对称,何来的对称性结构的理论?理论存在的本身就是逻辑自洽。很显然,内经和伤寒都没有给出一个涵盖生理病理的统一逻辑,实事求是是它们存在千年的基本。所有的后世理论,为了强行完美,也为了强行使理论构架统一而便于学习,记忆,使用,造就了中医界的乱象。没办法,太复杂,不简化,不统一,没几个人能进门。
目前科技条件下,不可能有太大的改变。所以,这几代人都是不幸的,出不来名传千古的人。所有的理论创建,都是在生产力变化明显,生活方式变化明显时诞生的。下个变化估计快来了,人类彻底网络生活化,虚拟化。
未来的男人
发表于 2024-1-7 19:15:12
“为了强行完美,也为了强行使理论构架统一而便于学习,记忆,使用,造就了中医界的乱象。”狂生这句话说得好,也是我的内心感受,胡希恕先生也是按照内外结构二分阴阳而得六经的,我虽然对其少阴病为表阴证推出质疑,但还是没有脱离胡先生设定的总体结构,所以若认为少阴病系“半在外半在里”的阴证,那就只能将厥阴病安在表阴证上,其实我的内心也是挣扎的,这样搞是因为预设了那样的总体结构的产物,说实话这个六病我仍在继续思考中,未得确论。
至于对称性结构的理论,我想先生也是指的胡先生提出的这个六经结构,看来先生对这样的理论并不接受,故希望能看到先生对《伤寒论》六病的认识之高论。
南宫红嫣
发表于 2024-1-7 19:15:49
这事儿我还真得理一理思路。毕竟从几年前开始思考温病,伤寒,杂病这些理论的联系和分别开始,我已经不太愿意站在别人的角度看问题,毕竟建立自己的构架后,就像你给自己的电脑分区和建文件夹,要把这些再重新退回你拷贝的原位置,有点难。
有些东西我觉得到了那个时间点,自然就明白了。麻辛附,三仁汤,王氏保赤丸,十年来的三个不同时期,我治同一证的三个不同方药。如果发现所谓的理论,不过是为了自圆其说,大略就明白了,其实就是那些方式,两千多年,无非就是除邪。伤寒嘛,药狠一点,发散多一点,温病嘛,药平一点,清下多一点。在机能都不是很强的时候,甘药调补调补。
那么,如果邪气核心不在体表和上焦,却出现了表证的状态,比如说,湿温初起就多了胸闷不欲食,它也有身痛,也有恶寒,也有头身痛,有时也脉浮。这病怎么治?如果按六经分,它算那经病?
喻昌认为麻辛附是温病第一方,我在十年前就是用它治刚才这个湿温,吴鞠通说桂枝汤是太阴温病第一方,现在类似的病,如果多了一个咽痒甚至咽痛,多用羚翘解毒丸。
麻辛附是痰饮或者支饮病外感这个论点如何?我能找一大堆论据。没多大意义不是吗?
辩证工具存在的意义在哪里?比如你没去过北京的簋街。然后呢,给你一个东城区东直门内大街的地址,你能找到。然后,你知道了这个位置。你地铁能去,公交能去,出租能去,自己开车还能去,你绕大半个北京,你还是能绕回去。这说明什么呢?你脑子里已经有北京地图了,你哪里去不得?可有的地方地铁够不到,公交坐着慢,出租进不去步行街,自己开车不好停车,这时,你自然会去找一个适合的辨证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
有人就喜欢先找个明显的地标在找其他位置,这也不能说错。稍微落个下乘。可刚到北京的人看来,这种在北京呆过一段时间的人,就已经很高明了。
如果是第一种人给初到北京的人指路,可能还不及第二种人。第一种人每天走的都是近路小路,甚至无名路,初到北京的人可能会被绕得浆糊了。
这就是我认为的中医学界的生态。
而我认为所谓表阴证,个人认为,按痰饮病外感来治,一样可以。习惯哪种,就用哪种。绕到后面一看,多一半的东西都没啥用。
想起啥说啥,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光明乳业
发表于 2024-1-7 19:16:01
有帮助,非常有帮助,相当有帮助,大道至简,“无名小路”就是先生要表达的东西,那是条近路,但又容易把人绕得浆糊了,就是这感觉,如此类比我太受用了。
这样的交流多好,彼此都受益,何必为那些所谓的理论争来争去呢。
6523641286
发表于 2024-1-7 19:16:16
“太阳病欲解时,从巳至未上。”大论原文如此,这样读这个“上”字是否就多余了呢?
所以我将其读作“太阳病欲解,时从巳至未上”,盖仲景爷是这个意思,这个病为什么叫“太阳病”而不叫其他病呢?怎么去理解这个事呢?从巳至未上去理解这个“太阳”,这样句读,这个“上”字就不显着多余了。
古文就是这样,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就有人把它读成,道可,道非,恒道,对错谁知道啊,自悟自得罢了,没有对错。
李大夫把它解释成巳至未上发病,实际上已是接近真实了,一步之遥罢了。
南宫红嫣
发表于 2024-1-7 19:16:55
上,有可能是指一个时辰分前半段。巳午未,未的前半段,寅卯辰,申酉戌,亥子丑,这已经十二个时辰了。子丑寅,丑寅卯,这两个显不显得不那么协调?如果说以午为头,以子为足,以卯代腰,以酉代腹。那么这个表里就大略有个模样。
咸鱼cool
发表于 2024-1-7 19:17:36
胡先生的少阴病系表阴证的论断对后学还是有一定影响的,今汤液一派的经方人是多遵此说的,而这样的认识日本人大概两百多年前就有这样的提法了,中西惟忠大概是最早的阐释者,今读娄绍昆先生的《中医人生》其中的三十章亦专门谈这个问题。
娄父还是传统的认识“麻黄附子细辛汤证与麻黄附子甘草汤证就是太阳表证与少阴里证的合病,清清楚楚,无须争议。”而阿骅表兄及张丰先生还有娄先生自己看来都是新派学说,都是认同少阴病是表阴证的。
阿骅给出的文本依据是302条以二三日无里证,“此处仲景点明“无里证”就可以反证少阴病是表证”
娄父质问“少阴病有好多条“不可汗”的条文,假如是表证的话这些“不可汗”的条文怎么理解?”阿骅答曰“正因为少阴病可以发汗,所以必须规定“ 不可汗”的范围,这正如太阳病一样,与有一些可汗与不可汗的条文,《伤寒论》中这种条文安排在只有太阳病篇与少阴病篇中出现,就凭这一点也可以证实少阴病与太阳病一样都是表证。”
在我看来阿骅给出的论据是没有什么说服力,太阳病是那些不可汗啊?淋家、疮家,衄家、亡血家,有没有说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者不可汗呢?而少阴病呢,我们看看285、286条,“少阴病,脉细沉数,病为在里,不可发汗。”;“少阴病,脉微,不可发汗。”而什么是少阴病呢,281条“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也。”这是什么概念,脉微细沉数的少阴病都是不可发汗的,不是说少阴病中的某些特殊情况不能发汗,而是说少阴病,单纯的少阴病是统统不能发汗的!
“无里证”能否反证是表证呢?亦不能!张丰先生说“日本汉方医学认为少阴病除了表阴证之外,还有里证。”这是什么概念,就是说少阴病原本就是有里证的,少阴病的提纲证是什么?“脉微细,但欲寐”,但欲寐是个什么证?表证吗,里证吗?脉沉能说是表证吗?那怎么就出来个表证呢?因为301条,反发热,我们知道少阴病亦是恶寒的,这又发热又恶寒 自然是表证了,盖是这么来的。
301条的医案是如此写的,但若是就诊疗过程而言,就不是这么个顺序了,患者主诉发热恶寒,但欲寐,医生诊之脉沉,医者思之发热恶寒当是太阳病,却不见脉浮,头项强痛体痛呕逆之证,而是脉沉,但欲寐之证,可见此非单纯的太阳表证,而是少阴病未见里证而兼有太阳表证,可谓少阴太阳合病所谓两感。这是一个既有阴证表现又有阳证表现的一个兼证,仅此而已,并非什么表阴证!301条讲的不是一个单纯的少阴病,就是说不是所有的少阴病皆“反发热”,反过来说,301条讲的是所有少阴病当中的一个特例,那也就不能用这样的特例去定性少阴病。
费了这么大劲也不知道我表达清楚没有?